這一次,Malcolm Brogdon為了美國黑人平權挺身而出,不只是Rayshard Brooks和George Floyd之死,而是從小到大的親身經歷,在美國即便社經地位如他們一家的非裔族群,依然會受到的人權不平等待遇。



他說,過去他在亞特蘭大上的是私立菁英學校,整間學校只有一兩個黑人,而那他和其他黑人同學常常被老師藉故留下,媽媽知道後,就把他從那間學校轉走。但歧視之所以是歧視,在於價值觀長久扭曲的根深蒂固,當他回到黑人社區,他的朋友叫他是「白人」,因為他上的是私立貴族學校。



Brogdon說:「當我參加2016年選秀的時候,有球隊高層偷偷告訴我他們對我的疑慮是,『受了太多教育』和『懂太多政治』,甚至有人這麼問我,『我念了四年大學,還在第五年就拿到碩士學位,你真的想當NBA球員嗎?你不想轉進政治領域嗎?』,諸如此類。」Brogdon說,「很多人還是戴著歧視色彩的眼鏡,如果我是黑人,不可能同時做好受過良好教育和當好體育選手兩個角色,我不知道哪可以聽到他們說法改成,『我們看見你在學業上的努力,因此更相信你會在球場上保持一樣毅力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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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Brogdon依然對自己應該扮演什麼角色,並且對於自身信念堅定不移,他深信有些球隊高層即便現在仍戴著有色鏡片,但相較於其他職業聯賽,NBA對於人權議題較為開放,也更讓他有發聲空間,他說:「我很幸運,生在一個這樣的家庭,對我來說這種觀念早在我上學,打球之前就已經根深蒂固,知道自己是誰,自己的身分認同,然後知道自己代表的是什麼意義,並且應該為了什麼挺身而出。」



上個月在亞特蘭大,是Brodgon人生第二次參與遊行抗議,上一次他參加遊行是國中時期,當時他前往阿拉巴馬州的艾德蒙派特斯橋(Edmund Pettus Bridge)參加俗稱「血腥星期天(Bloody Sunday)」紀念遊行,這是1965年警察使用大量催淚瓦斯和暴力手段壓制黑人爭取平權遊行,引起全美嘩然,最後美國詹森總統(Lyndon Johnson)簽署了「全國投票權法案(National Voting Rights Acts of 1965)」保障少數族裔投票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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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家庭教育,那次遊行開啟了Brodgon支持爭取平權的起點,而這次遊行地點就在他成長的亞特蘭大,對他來說意義格外重要。



在這次美國不分膚色站上街頭,很重要的一個概念是「保持沉默就是幫兇」,Brogdon也是一樣,「我大聲呼籲,是因為我相信現在就是站出來,代表對的時刻,如果你也認為這可以幫助到你的家人,你的族裔,或者幫助其他無法站出來的人,你就有責任為他們出聲。」



Brogdon其實早在加入亞特蘭大遊行行列之前,就已經和隊友討論如何透過NBA球隊與球星的影響力,讓外界關注George Floyd死後引起的爭取人權效應,,並希望在球季重新訓練前,於印地安納波里斯組織抗議遊行,但最後因為疫情會有大規模人群聚集而延期。



但他的構想得到溜馬全隊支持,5月28日,他們全隊曾進行一次長達45分鐘的視訊會議,溜馬籃球事務總裁Kevin Pritchard在會議中談到種族不平等,他的球員和教練,以及一名黑人球探曾告訴他自己在印城超市遭到歧視,數度激動落淚,但Kevin Pritchard也說,如果是Brogdon願意站出來,他會產生有別於其他人的影響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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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在正常球季間,NBA球員肯定無法在此時此刻全心聚焦並投入抗爭,進而產生足夠的關注,Brogdon認為剛好疫情出現,公眾運動明星現在才更應該站出來,「NBA球員有能力透過發表觀點,產生社群上的槓桿效應,進而影響社會,我努力傾聽雙方看法,然後盡力實踐。」



Kevin Pritchard說:「他不只是明星,而是超級明星,當我第一眼看到他,準備簽約那一次,我們和他約在外面,他對人的氣度就和他的外號,「總統」一樣。」



其實George Floyd事件已經不是Brogdon第一次出聲,2017年,他還在公鹿時期,他過去就讀的Virginia大學所在的Charlottesville白人種族主義者發起抗議2015年的查爾頓教堂屠殺後,美國南方各州政府開始移除美利堅聯盟國留下來的公眾符號,其中最重要的,包含移除過去南北戰爭邦聯領導人之一的Robert E. Lee將軍雕像,這對Brogdon格外重要,他外公生前最大願望,就是讓邦聯符號從南方各州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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